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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怎麼減肥? 職場人需提防“大腦肥胖”

更新日期:2023-11-02 01:48:56  來源:大中華養生網

導讀近日,某大型招聘網站昨天發佈的一項“職場人大腦肥胖癥特別調查”顯示,近七成白領存在“大腦肥胖癥”問題。 調查顯示,因工作需要,六成(58.5%)職場人每天使用電腦在5小時以上,其...

  近日,某大型招聘網站昨天發佈的一項“職場人大腦肥胖癥特別調查”顯示,近七成白領存在“大腦肥胖癥”問題。

  調查顯示,因工作需要,六成(58.5%)職場人每天使用電腦在5小時以上,其中以8小時左右的居多,有近一成(9.3%)職場人每天使用電腦在10個小時以上。上班面對電腦,下班後仍然有近五成(43.8%)職場人每天還要使用電腦1到3個小時,更有35.5%的人在傢使用電腦也超過3個小時。超過一半的人表示自己每天交給電腦的時間超過11小時。工作中,你每次都會被突然跳出的新聞、接到的電話或者新郵件吸引瞭註意力,然後又轉頭去關註別的東西嗎?真不幸,這就是典型的白領“大腦肥胖癥”。調查數據顯示,有近七成的白領常忘記手中的工作,忙著關心別人的微博、最新的事件或與老友通過聊天工具瞎扯一通。

  集中註意力做一件事被打斷時,要花多長時間才能重新拉回註意力呢?46.0%的人表示自己在處理完突發的事件後,馬上就能集中註意力;32.0%的人則表示自己的註意力一旦被打斷,就得花好一陣時間才能重新集中註意力。

  專傢稱:註意力分散是一種流行病、一種認知上的“肥胖癥”,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毀滅整整一代人富有成效的思想。

  人類大腦正在退化

  蓋瑞·斯莫爾教授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腦神經學傢,他研究的課題是數字技術對人類大腦與行為的影響。

  他認為,大腦的功能在過去20年間的改變,很可能比過去數千年的變化更大。數字技術對於大腦進化的意義,可以與30萬年前人類祖先第一次學會使用工具相提並論。

  斯坦福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在電腦前度過1小時,用傳統方式與他人面對面交流的時間就減少將近30分鐘。人們的社交技巧將變得笨拙不堪,經常會曲解甚至忽略微妙的非語言信息。

  年輕“數字土著”的大腦正在為高速的網絡搜索、網絡社交發展新的神經佈線。他們的心智反應更快,更適應信息過載和多任務處理的文化。他們能同時用6種不同的媒體進行34個對話,一些視頻遊戲還可以改善他們的周邊視覺能力。但是,與此同時,他們大腦的移情功能、復雜推理功能都在退化。

  科學傢憂慮,人們在獲得信息的速度和廣度的同時,也在失去一些意義深遠的東西,比如深度思考的能力、集中註意力的能力、面對面交流的能力、獨處的能力、不被刺激的能力……

  註意力匱乏癥的流行

  心理學傢威廉·詹姆斯有一個遊戲,在一張白紙上畫一個點,然後盡可能長久地盯著它看。詹姆斯認為,人的大腦無法長久地聚焦在一個點,或者任何一個不動的物體上,哪怕隻有幾秒鐘。因為它如此的渴望變化、驚喜,以及對無知的探險。它會不斷尋找新的角度來聚焦這個點:形狀的差異、與紙的關系、喻義上的想象,比如它像不像一隻眼睛或蒼蠅?

  從某種角度而言,大腦對信息的渴求,與對性、美食、海洛因沒什麼區別。這些尋求刺激的欲望是由大腦的神經傳遞素多巴胺控制。它能產生非常強烈的沖動,使我們不顧痛楚或疼痛也要滿足自己獵奇求新的欲望。

  1971年,經濟學傢郝伯特·西蒙就對現代人的註意力匱乏癥做出瞭最好的診斷:信息消耗的是接收者的註意力。因此,信息的聚斂必然意味著註意力的匱乏與欲求。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現代人多少都患有一定程度的註意力匱乏癥。隻要坐在計算機前,你很容易就忘瞭自己要做什麼,因為總會有比你手頭的工作更刺激,或更有趣的事情冒出來。

  註意力的持續分散會令我們的大腦處於高度緊張。我們不斷忙碌,追蹤一切,分散心力關註每件事以及每個地方。我們時刻在掃描周圍的環境,時刻對新接觸的一丁點令人興奮的消息保持警覺。我們把電腦放在跑步機上,我們一邊開車一邊發短信……對現代人來說,花一個小時隻做一件事情,比如安安靜靜地讀一本書,似乎變得越來越不現實瞭。

  一心多用:打網球時用3個球

  心理學傢愛德華·哈洛威爾(EdwardM.Hallowell)說,一心多用就像打網球時用3個球。你以為自己同時在做兩件事情,其實隻是在兩個任務之間快速切換,每切換一次就浪費一點時間和效率。

  神經學傢發現,我們的大腦是通過不同的通道處理不同的信息的——語言通道、視覺通道、聽覺通道等等。每一種通道每次隻能處理一定量的信息流。如果某個通道負載過多,大腦就會變得低效率,容易出錯。比如開車時打手機,兩種任務在一系列通道上制造沖突——開車和撥號都是手動任務,觀察路況和閱讀手機屏幕則同時占用視覺通道。事實上,即使通過無線耳機說話也是很危險的。如果對方在手機中跟你描述一種視覺場景——比如一個裝滿傢具的房間,這種視覺信息就會占據你的視覺通道,從而妨礙你觀察路面情況的能力。

  除非多種任務是在完全不同的通道中進行,比如疊衣服(視覺—手動)的同時聽股票信息(詞匯任務)。但現實中符合這種情況的很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與執行多任務相比,大腦在執行一個連續性任務時表現更佳。

  但是,到瞭網絡上,多任務處理的欲望會變得很難克制。一個意外的搜索結果、一封陌生人的郵件、一個朋友剛剛更新的狀態,一段Youtube搞笑視頻……這些小小的隨機的興奮和刺激會一次次啟動大腦中的多巴胺分泌系統,刺激越多,思考越快;思考越快,則自我感覺越良好。很多人每次上網平均要打開8個窗口,每隔25秒鐘從一個鏈接跳到另一個鏈接,就像巴甫洛夫的狗。

  一開始,我們的大腦能以加快信息處理速度的方式來適應這種壓力。它會本能地向腎上腺發出分泌皮質醇和腎上腺素的信號。短期看,這些應激激素可以提高能量水平並增強記憶力,但隨著時間推移,它們對大腦的傷害很大。實驗證明,壓力下的動物在海馬回(hippocampus)的記憶細胞比正常狀態下小得多。

  海馬回呈馬蹄形,分佈在大腦顳葉內側,管理人對新信息的學習和記憶。但是,當我們進行“多任務處理”時,一旦大腦負載過重,它的信息處理區域會從海馬回(負責記憶)轉移到紋狀體(負責機械性任務),從而導致理解困難,甚至一旦完成任務就忘得一幹二凈。

  人腦一次性到底能處理多少信息?

  心理學傢認為,人類大腦每秒鐘隻能處理110字節的信息,一生也不過1730億個字節。與計算機相比,這個速度實在低下。所以,註意力就像精神上的金錢,是一種有限資源。你選擇如何使用這些註意力,很大程度上也選擇瞭你的精神狀態、工作效率、事業前景。

  為瞭生存,人類發展出瞭兩種註意力。一種是由外界刺激驅動的註意力,自下而上的,比如有人在你背後摔一個玻璃杯,立刻會引起你的註意力。另一種是自上而下,主動控制的註意力,就像你用來強迫自己閱讀福克納小說的精神力。

  MIT的腦神經學傢羅伯特·戴斯蒙(RobertDesimone)發現,大腦中控制註意力的是前額葉皮質區(計劃中心)的神經元。這些神經元同時釋放信號,經共振形成伽馬波(信號上下波動,就像正弦),能主動選擇註意力的方向。

  當我們的大腦被某種新鮮的刺激所吸引時——這種情況很容易發生,比如監視器上一個新的或者閃光的東西出現,就會自動贏得大腦的註意力——前額葉皮質區的神經元能同時發送競爭性的信號。伽馬波可以在一個嘈雜的環境中穿行,但必須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避開那些強大的噪音,比如Twitter,或者facebook信息,將註意力集中到某一個具體的目標任務上。不過,大腦隻有有限的能力避開這些刺激,所以,如果環境裡的刺激過多,比如你在看一篇文章的同時,還打開瞭各種聊天窗口,則聚焦任務很可能會失敗。

  這位科學傢認為,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有可能利用光線脈沖同步這些神經元,從而解決精神分裂癥或者註意力匱乏問題,會比服用藥物的副作用小很多。患者隻要戴一個類似於助聽器的小設備,讓低波長光線照射頭顱即可。

  大腦怎麼減肥

  就像節食一樣,控制大腦對新鮮刺激的渴望是可能的,但必須經過嚴格管理和自我控制。

  事實上,將註意力集中到某件事情上,能帶來一種愉悅感。這種情形類似於精神上的俯臥撐,能起到大腦減肥的效果。我們可以設想未來的健身房,除瞭鍛煉肌肉外,我們還可以通過一個連接大腦的裝置,根據伽馬波的路線鍛煉怎麼集中註意力。

  當然,也有低科技的辦法,比如冥想。已經有研究證明,佛教中的冥想訓練能提高前額葉皮質區神經元同步信號的能力,強度比常人高出30倍。

  另外,打盹20分鐘到30分鐘也能刷新你的大腦,極大改善你的註意力狀態。但最佳狀態要在小睡60分鐘後才出現,因為60分鐘恰好是大腦進入快速眼動睡眠所需要的時間。

  還有一些簡單的小技巧。比如大腦很難不註意到聲音,尤其是別人的聲音,所以你去哪裡都可以帶一個耳塞。當身處吵鬧的地鐵時,戴上耳機就能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刺激庇護所”。

  你也可以制定嚴格的時間管理制度,比如每天花90分鐘集中精力在你最重要的任務上。然後,當前額葉皮質需要休息時,處理一下電子郵件,打打電話,喝杯咖啡,然後再集中精力做另外一件事情。

  或者安排技術免疫日——周一無郵件日,周二無計算機日,周三無短信日等等,省下來的註意力可以用來提高工作效率,改善人際關系。

  神經興奮類藥物也是一種解決方案,比如治療多動癥的藥物Adderall。《Slate》上有一篇文章描述瞭作者試用這種藥時的感受,“就像被一隻放射性蜘蛛咬瞭一口”,他連贏瞭數場乒乓球賽,吞下瞭好幾本厚厚的教科書,大腦中那個總是讓他心癢癢是否有新電子郵件的開關好像被關掉瞭。但是也有人指出,這種藥物會阻礙創造性的思維,隻適合在一些進行一些機械任務時服用。長期服用Adderall的後果和對速度上癮的後果是一樣的——神經回路逐漸耗幹。